Form 6 无关课业的回忆录

老师们在毕业礼时合送的花束

大学先修班结束了，想写一点无关课业的琐事。要是这段你不感兴趣可以跳到下一段啦，那样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应该会很长，很久没有写这种回忆往事的东西了，边看日记边写的，会写得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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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为衣着烦恼了一阵子，然后又没有适合的鞋子，很烦恼，凑合凑合穿。

开学第一天是orientation，我穿红衬衫，黑色及膝裙，红色包鞋，紫色袜子。现在回想起来，这搭配太奇葩。我无法自行搭配穿着，很依靠妹妹，但物资有限的情况下，还是改变不了我看起来很土的事实。

我最后一天上学是STPM考的Biology paper 2 ，我特地挑那件红色衬衫穿。有始有终（？）。

鞋子我也拖了半年才买到喜欢的黑鞋，那半年内就是乱穿家里有的包鞋。

那双我觉得适合的黑鞋，是以前在当巡查员啊、图书管理员穿的那种，没什么特别。我还特地选了不用绑鞋带的款式，像小学生的那种（感觉现在小学生也穿帮鞋带的鞋了）。

那双鞋，我穿了一年没洗。我觉得不脏啊，也不臭。黑鞋脏了，不如白鞋的明显。我蛮享受黑鞋的，它看起来能吞下所有委屈。

还是那句老话，去学校我是觉得没有打扮的必要。学习重要。

好啦，懒惰就是懒惰，不会穿衣就是不会穿衣，也不想付出和花时间研究。

爱化妆的表姐语重心长告诉我说，应该学化妆了，以后工作、面试什么的都会派上用场。

我就说，那个时候才来打算啦，反正还很久。

后来她发现我用一百块买一支钢笔，恍然大悟地说：“终于知道你的钱都花在哪了。”

对了，我觉得最自由的是可以乱穿袜子。不怕丢脸的话，一边长袜一边短袜好像都行，没有听过老师说过袜子不行什么的。

穿在鞋子里的就是我暴乱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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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刚好和我一样念早上班，于是我在准备上学时就有伴了。我们的校车差不多时间到，5点左右。我们四点半起床准备。

最常吃的早餐：水煮蛋、milo + 麦片、milo + 乒乓饼、前一天妈妈买的面包、泡面。

很少起来时还准备大费周章的早餐，像那些炒饭、炒面什么的。

话说有一年中学我是独自准备上学的。有点心酸，天很黑啊，有灯还是很孤单。校车来了就锁门上学去了。

校车早，因为怕塞车。我就是那个第一个上车的人，兜兜转转一个小时后，6点到黑黑没灯的学校。保安在，但还没开学校的灯，只能自己开着手电筒或者手机的手电筒看路或者找电源开关。为此，我还买了个小手电筒。

最庆幸的是，我还有校车的小伙伴们一起走过这段昏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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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年，学校换新校长。他是制服控，喜欢穿西装，还有在星期三的时候穿各种制服团体的制服。

我不喜欢他，因为他硬留我们在学校，明明课外活动的出席率的分数我们都挣满了。我们每个星期有3天需要留校，直到STPM。学校老师为我们补习留到三点，我回到家就四点了。

前一届的女校长哪有那么斤斤计较。

老师们也悄悄跟我们投诉他，因为之前没有过这样的事。师生之间互相倾诉，多了很多嘻嘻哈哈的瞬间，比如说为校长取的外号，全校通用，只是不知道校长本人知不知道。

实在不喜欢他，因为我们的成绩也没好起来。也没见他和我们一起留校，然后吃一吃食堂食物有多难以下咽。校长家就在学校后面的排屋，可以避开塞车，轻松上下班。越想越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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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一个月，爸爸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鸡蛋吧。”后来爸爸真的买了蛋，那种最大粒的。

上面说过了，食堂食物真的难吃，偶尔还听到身边的人说食物里有不明物体，类似昆虫，还有塑胶块。

我吃过几次那边的cucur，是用泡面面料调味的，因为我还看得到里面结块的咖喱粉味精，倒霉时还能吃到还有没有和匀的生面粉。

后来我就开始在在上学前煮水煮蛋当午餐，虽然吃不饱但还蛮耐饿的。

我一拿蛋准备开吃，班上的人就会称赞：“你的的蛋很大！”，还问我多少钱、哪里买。

“你的蛋很大”听起来就怪怪的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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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校车。

我搭的校车和我哥之前搭的是一样的，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我住家这边只有这辆有载送form 6生的服务。

校车费比我在中学的时候多出百多块，不过校车费和我哥那时是一样的，隔了四年还是一样，uncle还很骄傲地说，你看，油价涨那么多我还没涨校车费。

别对消费者说这些了好吗，搞得我很想打人。其实我妈说，也没有很贵，好过我自己驾车上学，费时费力。在校车还可以睡觉。

校车和uncle都老老的。他每次换挡换不上。试想象一下，在马路中间，前后都有车，校车就忽然因为换挡不成慢了下来。

除了换挡问题，校车居然没有手刹车! 这件事是有一次差点发生意外，我们才发现的。那个时候，刹车油漏光了，车子在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停不下来。坐副驾驶座的男生情急之下拉了手刹车，uncle喊道：“没用的，那个坏掉了！”

啊，我们居然搭了一辆没有手刹车的车那么久了。

最后也没发生什么意外，他把车子关掉就停住了。当时我在睡觉，那些情况我是听小伙伴说的。我醒来是因为车子失控晃很厉害。傻人有傻福。看着大家一脸惊慌，我还懵着。我是觉得，反正没事就好了，可是小伙伴们都很紧张和生气。

不过他就把我们放在一个巴士站就离开了，我不确定我们有没有人来载什么的。可以负责一下吗，虽然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还有的时候，他要载游客做生意，然后叫我们等。那时候真火大，留校到三点已经很赌烂了，还要等校车，又时一等就是半小时。有时更气，等了很久后打电话催他，他居然说在吃冰和朋友聊天聊得忘记时间了（可以不要那么诚实吗）。

还有很多次的空调失灵。没事，开窗就通风了嘛。问题是，这个校车内有很神奇的构造设计——无论窗口开多大还是不通风。他还说，花钱修理了还那样。

说到花钱，就想到我们也是花钱的人啊，却得到这种服务，懊恼。

这次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搭校车了吧。从幼稚园就开始搭校车了，一共十五年。成了资深校车乘客，有空要好好吐槽校车缺点和故事。上面的缺点只是一小部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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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不跟校车回家，而是跟阿明的车，我家她顺路，只不过要拐另一个路口。当时她说，不想一个人驾车。

我们在车上听 英文电台唱英文歌，说说学校里的事情，比如说我班有胡渣的男生，还讨论胡渣的魅力，我是觉得男生脸上干净比较好看啊；阿明觉得胡渣很好看。

Lower 6时偶尔会去麦当劳买sundae cone，跟朋友吃冰淇淋很有意思啊，哈哈哈。为此还取了个名字叫“McD小组”，组员一共有四个，包括驾车的阿明，还有我，和其他两个女生。

Upper 6时就没再去麦当劳了，搭她的车时是要三八别人的秘密，不然就说一些烦恼。

这个是我蛮喜欢的一部分。那辆白色的Myvi里，装着一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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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校很容易让人跌倒。

曾看见一个朋友，走我前面，在走廊，因为踩到一颗小石头打滑跌倒了。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楞得忘记去扶她起来。

在厕所的路上也很容易踩空，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次脚拐到，但是就是没有跌倒。

那天放学，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和同校车的小伙伴们一起走，我旁边没人。路很小，最多2个人并肩走着吧。当时眼镜滑下来了，手上捧着书，在想要不要去扶眼镜时，就脚拐到扑街了。书还跌出了步行道，滚到马路上。

身体失衡的那几秒，可能是肾上腺素飙高，记得的东西特别清楚，心里在os：前面的女生走慢一点好吗！！！我想扶着你的书包！！！！我不想掉下来！！！！

可是我还是掉下来了，手肘还被柏油马路磨破。

那扑街过程的几秒里面，想了很多东西，除了以上os，还在感叹自己多久没跌倒了，跌倒的感觉真奇妙。

一个好像是原本走我身后的老伯跑上来，对着还没起身的我说：“走路不要讲话！看你现在跌倒了！”

他是喊着对我说的，完全没有温馨的感觉。

我整个傻掉，大家怔怔地看着老伯骂我，莫名其妙啊！我根本没在说话好吗！我觉得是老伯嫌我们走他前面走得很慢。当时在说话的是走我前面的那个我在跌倒时想扶着她书包的女生和她朋友，不是我。

我觉得，老伯可能无法忍受我们的慢步伐，刚好我跌倒，觉得找到出气筒，骂了我。为什么老伯不看看那路面时多么凹凸不平啊？不看看我书包多重啊？不看我拿着的那叠书能不能重得把你砸得鼻青脸肿啊？

我当时很生气，因为跌倒很丢脸了，还要被一个来历不明的老伯骂，雪上加霜。老伯没有同情心，难道我跌倒活该被骂？

更好笑的是，我起身走了一段路后，老伯又回来骂了我一下：“走路不要讲话！”

好气又好笑。隔天告诉同桌这件事，她笑得无法自拔。我是看她笑成那样，冷静想了一下才发现，其实这件事情很好笑。

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那老伯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的家人那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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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遇到了爱情。

有一阵子，我在巡逻的时候，有个form 5、无论天气如何都会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见到我就会跟我说：“嗨。”

我不认识他，他开始跟我打招呼时我也没有觉得很诧异，就好像走在路上跟路人眼神对上了就笑一个，这样而已。

又有一次我巡逻路过他班的时候，他跑过来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我咧，笑笑就离开了。呃，我觉得他在玩？因为他班的人都看了过来，我觉得有点囧。

过一阵子我习惯了，后来开始在猜他到底是怎样啊？我看他并没有跟经过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打招呼。

后来他毕业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半年后，他也进来了form 6，在路上偶遇时，他眼神就好像没有见过我这个人。

问了一下刚好跟他同班的的我的旧识。我对她说了一下我的遭遇，她就说：“哎呀，你被泡了啦。他在班上也对两个女生发出攻击。”

看来我去年遇到了老司机，也幸好什么都没发生。

我的脸看起来就是很好上钩的那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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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

有哪个你特别喜欢的我的经历吗？

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觉得琐事其实很有趣，尤其在平淡的日子里。

面包

最近学会下载动漫，小小成就感。

妹妹负责韩剧，我负责动漫。

看了喜欢的动漫也变得向往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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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不一定都要把时间献给你。

你回来了没有约我出门，可能也算是一种节省时间？

你还是我的朋友就好，在路上巧遇还会打招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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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手机，谢谢耳机，陪我度过漫漫瞌睡长夜。

熬夜念书没有音乐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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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我能在没有指导老师情况下顺产文章。

不后悔没拿华文了，想通了，就是我可能只喜欢写文章，不喜欢李白和杜甫。

在哪里都要加油啦，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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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个我觉得会很苦涩的学期，期待穿上毕业袍的那一刻。

我最后一次穿毕业袍是在幼稚园，好多年以前了。

很多时候在想我为毛会在中六，想着想着一年就过掉了。三个学期其实不长啊。

成绩一出就得考虑重考事宜，报考了就等考试，全都堆到年尾，小心脏，加油啊。

不知道为啥喜欢这个法国面包，看起来酷酷的，居然会玩滑板。

Sem 2 bye bye

假期到了，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前阵子准备考试，马不停蹄地做考卷，历年考题，还有其他学校的考题，做做做，直到到怀疑自己。


不过多做还是好的，只是老师以为我们是钢铁人，chemistry和math ，一天一份考卷当功课不在话下，bio 老师虽然没催得很急，算是放养式教育，可是我贪生怕死，死都不要重考sem 2了，于是把自己逼紧。很多时候“不要再重考了”这个念头成了我的动力。毕竟我sem 1 成绩不好。我怕花钱，我也怕自己年尾时力气会不足。


我的中六生涯就过了三分二了，好棒，好快。我没有很喜欢中六，中六里面遇到的朋友好像都不是很要好，但也没有吵过什么架就是。我也不期待有什么好朋友出现，惹得我在离开中六前还哭哭啼啼地说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你们。


没。没那回事。我只想快点离开，上大学，然后赚钱去实现理想，哈哈哈。


到头来SPM成绩是拿来上中六的，中六的成绩是拿来上大学的。理想的大学也不是没有，只是怕到时候进不去，所以也没想很多，就是好好念完中六才是当务之急。进不去也就算了，现实是骨感的。


不管成绩怎样啦，我都觉得有学到东西，这种感觉比较充实，让我不会脑袋空空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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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惯自己的好朋友有另一批好朋友，然后因而忽略老朋友。我知道时间的关系，我们很久没有见面，而你跟另外一批朋友一起生活，一起出门，一起考试，感情很要好是应该的。


还在在脸书和 instagram story tag 一些我没看过的人，写些很亲密的故事和话语。


应该的，我们的路不一样，不能怪什么。

只是，我怎么有种感觉，我在原地踏步，而你早就跑得远远的了。之前同窗5年的岁月，我们都把它给忘了，让新的记忆覆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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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自己很水深火热。我很厌世，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我看到新进来的lower 6 都很欢乐，很有朝气，而upper 6 在准备考试，气压差距极大。


我不喜欢他们那么开心，我之前都没那么开心，我因为新学校的厕所和课室那遥远的距离一直在苦恼着。上厕所来回要10分钟，再加上老师偶尔迟放我们下课或着从科学室赶回来，又耗掉了几分钟。我为了课外活动分数还跑去当pengawas，完全是没有时间在休息的20分钟里面悠哉游哉，总是有那么多自找的麻烦。


还有啊，学校因为他们的到来变窄了，下课时厕所要等多几分钟，泊车位变少，学校变得比较热闹（其实难听一点就是吵），二氧化碳变多，氧气变少。


可能去年我在当lower 6 时也曾那样被upper 6 讨厌。但我不管啦，我就是看不顺眼。但这些也不至于影响我的心情，纯碎是很无聊的时候会跟同桌谈起的小话题，抱怨一下。抱怨的内容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抱怨。


他们还约好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衬衫，感情蛮要好的，这个又是我们班没有的。同班一年了都没约过穿同一个颜色的衣服来上了，而他们才相遇几天就那样做了。感觉我们好老，他们很年轻，有没有。


但是也可能我们班的共识不在穿衣上面啦，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就比较团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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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考完试就开始看动漫。两天内看完《寄生兽》，一共24集。觉得这部动漫很不赖，值得一看。

阿右怎么那么聪明，嘴巴生在手上也可以那么漂亮。新一泉怎么那么帅。啦啦啦。

然后人类是怎么样的矛盾，在一边破坏地球又在宣扬环保。看得我怀疑自己的存在了。里面还有很多值得深思的话，比如说：

这个世界上最接近恶魔的生物应该就是人类了。

啊，动漫是个美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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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厌世，我也没多厌世啦。我跟非生物还是很合得来的。最近觉得写字很开心，针织很开心呢，玩水彩也很开心。


我真的很庆幸自己有一堆一个人就能进行的消遣活动，然后也很开心。


睡觉也能让我很开心derrrrr。端午节要到了，很开心。

闭目

速速地更新一篇。

Sem 2 过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就只差考试了。

Matrikulasi的同学好像已经考完试了？好好。总之，这几天就是他们回家的日子。


这半年啊，经历很多东西，哭得最痛心的有两次，一次是Sem 1 成绩太烂，第二次是驾车不谨慎差点出大事。是不是，都在为自己的失误哭泣。

至于考试成绩，念form 6 有一点很好的是可以摔倒摔够够。上form 6 之前没有不及格的，全部都在form 6 时不及格了，好像不及格是正常的，成绩烂是正常的。打死我也不要去补习，觉得很懒惰出门，后来成绩还是那样没有长进，我其实有在做练习，做不够多罢了，但是大家只看成绩啊，没有人问你，你昨晚又熬夜了吗？最近睡得好吗？你开心吗？


不开心啊。


别人的安慰没起多大得作用，而且用这种酸酸得愤青口气和别人沟通，迟早都会没朋友。后来就学会装，或者在对的时间说对的事情罢了，对你我说客气的人话，对日子我就吐了一堆负能量的东西出来。


说到朋友，新教的朋友还是没有几个，但是老朋友的感情好像有变好一些，是说还是同校的认识很久的人。人家说，君子之交淡如水。




“ 你在哪？”

“ 啊，溃烂的边缘。”

浅谈家乡

家乡是很温暖的名词，因为这里有一堆伴着我长大的人事物。有能一直怀念的童年，可以为日后无聊的日子添加多几的次傻笑，想着美好回忆会傻笑。为什么是傻笑而不是微笑，因为在小时候，那些笨笨的事情都差不多干完了吧。比如说我和几个小伙伴在在空地上用枯叶取火，然后用旧锅煮沙子，水永远煮不沸。有时候嫌火不够大，还拿杀虫剂来喷火，一道火龙昙花一现，哦，那真的很壮观。对啊，很危险，小时候的胆子大小和童真一样吧。没出啥严重的意外就是好童年啊。

别人听了可能会笑，对我来说，西马就像国外一样。明明都是马来西亚的一部分，但感觉差很多，那一边发达，这一边落后；那一边繁忙，这一边悠闲。我是在对比砂劳越和吉隆坡。之前有在柔佛待过几天，因为是在参加亲戚的婚礼，整个行程围绕在婚礼上，也没什么空隙出去走走，走马看花，我不觉得是个容易让我刻骨铭心的经历，那不是旅游。

去了一次吉隆坡后，真的感觉自己家乡的好。那只是去旅游的短短几天罢了，但是我就是很想家，感觉傻傻的，难得出来旅游却想着回家。也许是我不喜欢太繁忙的地方，也许是待的时间太短，体验不到它的好。吉隆坡热，伙食费高，人太多，砂劳越反之。不过说到购物，吉隆坡还是我心中的第一名的。

我喜欢砂劳越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喜欢砂劳越实行自由宗教，还喜欢砂劳越承认统考文凭，纵使我不是一名独中生。所以我是国中生，成为国中生前是华小生，那是很小型的学校，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受到了关注，校长知道每一个学生的名字，学校养的老黄（狗）去世时，老师还带领我们在周会时哀悼一分钟。上了国中，也过得棒棒哒，比较会说国语了，英文应该有一点点进步吧，能够认识很多土著和马来朋友，语言有时不通，但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其实比较亲密的还是没有语言障碍的华人朋友。不过有时我看见有些华人还能够和土著们玩得很开心，还能说他们的语言，边交朋友边学新语言，还蛮实际。

有一次，老豆带我们参加叔公的生日宴。我看到那些看起来是好久没见面的叔叔姑姑们，居然口操流利的伊班话在沟通，虽然都会说华语。老豆说以前他老母（我阿嬷啦）有很多伊班朋友，达雅节和华人农历新年时都会成群地去ngabang。Ngabang意思是拜年。可能他们的伊班话就是那个时候练成的，是他们的童年回忆。

我在砂劳越的古晋，喵喵叫的猫，城市的城，只有名字叫猫城，其实这边也没有能从地方名字中想象的满坑满谷的猫咪。题外话，猫奴住在猫城会有那么一点幸福的感觉？身为古晋人，我还真的不知道古晋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下面提到的，是很随意的古晋人日常，您看过就好。旅人可能还比我了解古晋的好去处。我就觉得，自己都身在古晋了，还有必要把古晋走透？因此，我是不及格的古晋导游。

我觉得kek lapis 是蛮著名的，只是胆固醇很高（有很多蛋黄），家里也不会特地买来吃，所以没有什么好感。那还有什么经济实惠的呢?我想是随处可见的哥罗面吧，可以随便地穿着已经褪色的家里衣到住家附近的咖啡店点一碗哥罗面当早餐，那么那天就会是很舒服的早晨，只是我吃哥罗面的最后几口时会感到特别油腻，这时候可以喝杯茶来解腻。不知道您那边有没有三色奶茶?是一种茶加奶再加小麦草的冰饮，端来的时候还有三层颜色在透明杯子里若影若现，搅匀了喝下，好好喝。其实，古晋还有很多好吃好喝的，不过是我的日常就长那样啊。从小吃了不知道几次了的哥罗面到现在还是在吃着，这个就叫细水长流吧。

我很喜欢周末不用上学的日子，七八点起床，然后就在阳台上坐着提神，没有什么在追赶着我，阳光淡淡的，有时候有薄薄的雾，远处近处都是绿色的丛林。我觉得我是慢步调的人，老天是如此宠爱我才把我生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古晋有城市，也有郊外，我就在郊外。夜里一点也不安静，虫鸣和蛙叫，猫头鹰奇怪的叫声，还有远处半夜睡不着觉的狗不安的吠声，但我宁愿要这样的声音也不要交通和人群的喧哗和鼎沸。

就是这样。不是说每个人都向往大城市，但也不是说喜欢郊外的像老古板不愿外出看世界。只是看多了，或者时间久了，就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照片摄于三马丹海滩。一年只去一次海边，为在开斋节时拜访爸爸的马来朋友。海边真的很漂亮。